我无法前行，但我仍将前行
——一个天才的死亡告白书
“这本书令人心碎，亦极致美好。英年早逝的卡拉尼什的这部回忆录告诉我们，关于如何生存，死亡是最好的老师。”
——《最好的告别》的作者阿图·葛文德
这部用未完成生命写就的非虚构作品，是一位天才精英紧扣命运之门的激越交响曲：他医者仁心、医术精湛、救人无数，踌躇满志之时，他病入膏肓、命将休矣；他斯坦福、剑桥、耶鲁名校毕业、文学硕士、医学博士后多专多能，这位英才不屈不饶，医患双重身份，他未曾饶恕自己，未曾饶恕命运，山雨欲来风满楼，他出乎意料地冷静思考、奋力地抗争，清澈冷静的文笔充满生命的哲思，生命的意义究竟何在？如何面对死亡？生命铸就的华章，读之令人唏嘘，释之心香永驻。
——思考人生的雪绒花
天妒英才弃文从医死亡哲思灵魂救赎
我用这四个词概括保罗及其故事，这是他的死亡告白书，几经挣扎与抗争，他平静地走向死亡。故事的主角也是讲述者，他是美国的一个天才神经外科医生保罗·卡拉尼什；他也是年全球最受瞩目的作家之一，他的文笔赢得读者的赞誉，震撼了全世界读者，包括“福尔摩斯”的扮演者“卷福”。
当呼吸化为空气”这个书名，源于他生前最喜欢的一首十四行诗：你在死亡中探究生命的意义，
你见证生前的呼吸化作死后的空气。
新人尚不可知，故旧早已逝去：
躯体有尽时，灵魂无绝期。
读者啊，趁生之欢愉，快与时间同行，
共赴永恒生命！
——福尔克.克莱维尔（布鲁克伯爵）《卡伊利卡》
你在死亡中探究生命的意义，
你见证生前的呼吸化作死后的空气。
题目的含义初读令人费解，结合此诗句——从能够呼吸到停止呼吸，从存在到虚无，从生到死。原来保罗从他提笔的那一刻起，他已经预见到自己即将死亡、在死亡的当下，他要追问生命的意义，至死方休。
他的妻子露西在后记中写到：
回想他人生的意义，我脑海里总会浮现出那首衍生于《朝圣者的行进》的赞美诗：“谁是真正的勇士/请他来到近前……/一切虚妄过眼/他会在意他人所言/他会昼夜不停劳作/成为朝圣者不断向前。”保罗决定正视死亡，不仅体现了他在生命最后时光的精神，更说明了他一直以来的为人。保罗的大半生都在对死亡进行探索和思考，并拷问自己是否能坦然诚实地面对死亡。最后，他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再看看手上的书，扉页上写着“献给卡迪。”保罗把他倾尽生命心力写成的书，献给了他刚出生不久的女儿，这个宝贝是他生病后上天赐予他和妻子的礼物。一切就这么豁然开朗了。
终年36岁的他和病魔战斗了两年，在最后几个月，他只能靠读书写作来对抗生命的无情。
在此之前，才华横溢的他，是杰出的医生，在耶鲁大学进行医学博士后的研究，10年每天工作14小时住院医生的训练将要结束，他即将成为神经外科教授；他也曾获得美国斯坦福大学英语文学学位、英国剑桥大学科学史与哲学研究硕士学位。生命的意义，始终是他思考的母题，无论是身强体健还是病入膏肓时，他写到：
但我还是放不下那个问题：生理、道德、文学和哲学，在什么地方相融交会？一天下午，橄榄球比赛后，我步行回家，秋日的微风中，任由思绪飘散。花园里的奥古斯丁教导我们手不释卷，“捧起书本阅读”，但我听到的声音却发出完全相悖的召唤：“放下书，弃文从医。”突然间，一切都明朗起来。虽然（或者说因为）我父亲、叔叔和哥哥都是医生，但我从来没认真考虑过从医的可能。但惠特曼本人不是也写过，只有医师才能真正理解“生理与精神并存的人”吗？
医学院的经历，让我加深了对意义、生命与死亡三者关系的理解，变得更为敏锐。我亲眼见证了自己读本科时写下的那些与人性关联的文字，在医患关系中变成了现实。作为医学生，我们要直面死亡与痛苦，我们以后的工作就是照顾病患，同时又暂不会感受到责任带来的真正冲击，这些充其量只是冰山一角而已。医学院的头两年，基本就是上课、社交、学习和阅读，就是在继续本科的生活而已。然而，我在医学院的第一年认识了女友露西（就是我后来的妻子），她能看透学术生活究竟意味着什么。她内心的爱几乎无穷无尽，这也教会了我一些东西。有一天，她在我公寓的沙发上，研究着心电图的那些波动起伏，经过冥思苦想后，她正确地指出了其中致命的心律不齐的状况。然后她忽然明白过来了，并在一瞬间流下了眼泪：从这张不知从何而来的“练习用”心电图可以看出，这位病人已经不在人世了。纸上这些弯弯曲曲的线条，不只是简单的线条，而是从心颤再到心跳停止的全过程，这些会让看懂的人心痛落泪。
人以群分，他的高山营地的同伴，斯坦福的校友在自己发表的第一部短篇中，也这样写到他们曾共度的时光：
此时此刻，电光石火，我明白了自己想要什么。我希望这里的工作人员能堆起柴堆……让我的骨灰在风中飘落，与沙尘混杂；让我的尸骨随浮木一起漂流；让我的牙齿消隐在沙土之间……我不相信孩子或长者的智慧。当下便是风口浪尖，人生积累的经验，被生存的细节磨损消耗。我们智慧的高峰，便是生活的当下。
文中还有许多描写高大上的神经外科医生是如何面对人类大脑的片段，不仅可谓是医生的专业必读书，也是普通人走向理智，了解医学科学的好材料，如果不是严重的病痛折磨着作者，透过文字似乎可见保罗的幽默。现在，你所看到的文字，过滤了那些病痛、拉开了作者和癌症痛楚的距离；尽管如此，作品也兼具文学感染力，比如故事充满悬念，是从一个医生冷峻地审视一张患者的长满肿瘤的肺部CT片开始的……
法国作家蒙田曾经说过，“如果我编书，就要汇编一部人类死亡记录，同时附上以下注解：教会别人死亡的人，同时也能教会人生活。”这就是保罗写书、我们读书的理由，复旦大学的博士于娟的《此生未完成》一书也是如此。他们用死亡写就文字告诉我们：每一个人都应思考并且选择生命中最有价值的东西。
此文分享于“这一次，让我们一起来聊聊死亡”主题读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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